笔者自己收藏的饭碗托巴
一般来讲,藏传佛教的托巴(也称为颅碗或嘎巴拉)有两个重要的用途:一个是供养皈依境诸圣尊的“供奉”托巴,另一个是自己日常生活中自观本尊餐饮取食时使用的自用托巴。因取食自用的托巴,其形制功能与大众使用的饭碗基本相同,因此被俗称为“饭碗”托巴。
在末学旧博文《漫谈托巴(嘎巴拉)在密法中的法义与使用》中曾两处提及这种“饭碗托巴”:
解放前西藏断法瑜伽士的供奉托巴和饭碗托巴
A.颅碗(嘎巴拉)分为供养使用的供养托巴和密咒士(或瑜伽士)自己使用(主要是餐饮)的两种。
B. 自用取食的颅碗,则主要是使用颅碗的咒士或瑜伽士日常餐饮中使用。在密咒士或瑜伽士使用颅碗取食时,有很高的见地观修要求。
供奉托巴和饭碗托巴由于使用的用途不同,因此外在的形制和品相选取的标准也有很大不同。
“供奉托巴”主要是供奉于佛坛、会供时盛放甘露、设置灌顶坛城,本尊护法坛城及相关事业修法坛城中使用,尤其忿怒本尊和护法以及威猛事业修法中,供奉托巴是不可或缺的必备“装备”。由于应用于本尊护法供奉和事业修法坛城,因此供奉托巴基本都严格按照密续里的品相要求而选取,同时按照严格的要求而截取,即“基本是沿着眉骨、耳孔略上的位置平行割截”,当然有些特殊的事业法要求特殊的托巴和割截方式,就不赘述了。
“饭碗”托巴由于使用的密咒士或瑜伽士用于修法时的日常餐饮,也就是用这种颅碗盛放固体和液体食物,因此主要针对便捷性的考虑。最初选取品相时,重点考虑割截后是否趁手,盛放食物时是否方便。这相较于“供奉”托巴选取时着重品相的选取,有着明显的区别。同时,不同于汉人风俗,藏人的主食简单,主要是糌粑、藏茶、酸奶和煮肉等,因此在托巴割截的时候,其割截的位置远低于供奉托巴,这导致饭碗托巴的深度远比供奉托巴要浅很多。
饭碗托巴(右)对比供奉托巴要浅很多
正是由于前述的原因,造成了饭碗托巴与供奉托巴的明显区别:
A.饭碗托巴的深度一般仅有普通供奉托巴的一半,或者更浅。
B.饭碗托巴的选取更着重使用方便,而非密续中所说的瓣数、枝叶花果等这些品相方面。
需要提醒的是,一尊确定来自于藏区的颅碗,仅是因其“很浅”就想当然的认定其为饭碗托巴。事实上,据我观察了解,藏区有些上师或普通喇嘛,考虑到应邀到各处便于携带的考虑,有时也会把供奉托巴割截的非常浅……总之,存在不少特殊情况,不应一概而论。
一般来说,虽然没有明确经典或传统的明确要求,藏区出家修行者虽然会尽力置办供奉托巴(条件不具备者,会供奉铜质托巴),但一般都回避或不喜使用饭碗托巴。加之,藏区密咒士或瑜伽士相对僧众的数量少,进而即便是密咒士或瑜伽士,也未必一定使用饭碗托巴,以上种种就造成了藏区饭碗托巴的数量远少于供奉托巴。
对于近年内地大量“暴增”的披白披单的所谓汉族密咒士或瑜伽士而言,以笔者个人的视角看来,因为求法语言障碍与上班生活无暇的角度而言,即便是本尊法生圆次第最入门的教法都一窍不通,拿着一个饭碗托巴吃饭,也仅是吃饭而已,应该很难获得藏传密法行者自观本尊取食的功德与利益。
就我所知,内地有些“骨灰级”的汉族密法行者,也效仿藏区的传统在日常中使用饭碗托巴。当然,如何取舍是这些汉族行者自己的自由,然而以我个人的角度看来,能有多大的效果也颇令人怀疑。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正如晋美彭措法王生前曾开示的,在当今这个浊恶的末法世间,即便是有行者做做密法修持的样子也有无量无边的功德。正如《月灯经》中所说:“有人以希求心向静处仅迈七步,也比恒沙数劫中供养十方诸佛的功德大。”同样,那些骨灰级汉族行者,如果心中所怀的是利他解脱的动机,即便仅是做做样子也应该会有极大发心的功德与利益。
想来有人会问笔者,为何收藏此颅碗托巴,坦白而言,“我欲想,未来如有条件做长期的闭关,则会尽力使用饭碗托巴在关中进食的时候如法做观”,当然这也仅是一个预想而已了。对于其他的内地密乘佛子,我于此有一点建议:对于内地普通的在家密法弟子,或者说已经受了密戒身披白披单的汉族密咒士或瑜伽士来说,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尽力置办一尊供奉托巴就足够了,如果没有太大的必要,就不必再去花费金钱购置饭碗托巴了。当然了,因向往实修闭关而购置相关器具,相较于购买无法益的奢侈品也是善业功德一件,应当随喜。
祈愿莲师心髓法要与汉地广大弘扬昌盛!
阿明首发于www.aming.cc
20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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