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布同门
我毕竟还算年轻,吃过早饭感觉反应已经轻了很多。想到难得重游圣地,于是就故意以慢速爬上了寺院后山,朝觐了华智仁波切的闭关房。在官方内住着一位来自青海玉树的宁玛派堪布,攀谈之下发现他也曾在丹贝旺旭仁波切坐前接受过大圆满窍诀教授,也曾亲赴德合隆寺参加过为期一个月的“大圆满智慧上师”的授课。不由的感慨,宁玛学人的圈子太小,而根本上师丹贝旺旭仁波切生前的大圆满弘法事业也真的是遍及十方!
华智仁波切曾于大石上布施鲜血
绕转了华智仁波切的闭关房和房边的大石(华智仁波切曾经在此赤裸身体,向蚊虫布施血肉),我继续往山下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挖虫草的几个藏人,简单攀谈之后我当即购买了10根还沾满新鲜泥土的虫草(20元/根,10根共计200元)。
刚刚挖出还带泥的虫草
据当时的听闻,成都市场上藏区虫草每根已经炒到了最低百元一根,我之所以买这几根倒不是贪图便宜,主要是想给妻拿回去赠送同事朋友。需要提示大家的是,据我藏族和汉族多年经营虫草的内行朋友告知:如同嫁接造假东北野山参,其实虫草界多年以来造假都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前几年出现了一种恐怖的造假形式——“向虫草内部注射重金属而加大重量”,虫草最终要入口内服的,大剂量的重金属一旦进入体内,其巨大危害可想而知。在此真诚的奉劝大家,虫草可以买,但一定要确定来源清净,切切!在这个谎言欺诈横行的时代,我们只能尽力去警惕预防,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再会不识
午饭后,B师兄带着我们一起去拜见江玛寺主图登多吉仁波切。进了仁波切的卧室,发现虽然是新修的房间,但就像内地还未装修的毛坯房,这再次显现出仁波切不喜铺张的简朴风格。
简短寒暄之后,B师兄献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各种法宝,然后真诚的代表大家求授若干重要本尊护法的灌顶。因为非常熟悉且供养的缘起物都非常吉祥,虽然所求授的灌顶的密级都很高,但仁波切还是非常欢喜一揽子应允了,大家自然是欢喜非常。
老喇嘛法照、舍利及金刚心
之后,由我们此行向白玛旺嘉仁波切求授灌顶的话题开始,图登多吉仁波切谈论了很多事件。其间,仁波切谈起江玛寺刚刚圆寂的一位老喇嘛,其早年也曾在托噶如意宝(晋美彭措法王的根本上师,解放前曾于江玛广泛弘法,培养了众多宁玛高僧大德)受法,不少人都看不出其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在圆寂时显现了生死自在的证量,荼毗时不但有众多火化舍利而且心脏没有被焚化而成为了金刚心……
临近谈话结束的时候,B师兄忽然想起我曾在2002年与益西来过江玛,于是重点向仁波切介绍我。仁波切只是觉得眼熟,过了好久才忆起当年的事情……
二度灌顶
仁波切传授灌顶之时
第二天(2015年6月15日)上午,图登多吉仁波切正式给我们一行传授灌顶。非常巧合的是,仁波切所传授的若干护法灌顶,与2002年应益西所请仁波切给我俩传授的护法灌顶一般无二,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仁波切所传授的本尊灌顶,是晋美彭措法王仁波切自己亲自掘出的一个殊胜伏藏修法,我虽然以前也曾在别处接受过,这次能增上一次得大加持,也当然是非常欢喜了。
长时间的灌顶结束后,图登多吉仁波切使用汉语给我们进行了约半小时的开示,主旨是关于在家居士应该如何实修教法的,总结起来共有三点。仁波切开示的当下,我深切的感动和认同,仁波切的开示非常质朴并切中要害,令人有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的强烈感受。
由于网络不畅,我当时将仁波切开示的三个要点默记于心,想着尽早微信发布分享,结果一直忙忙碌碌没有达成。而今有闲坐下来追忆,结果连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就像草原上消逝的积雪,一点点的痕迹都找不到。
由此,在此跟大家分享求法心得:对于上师的教法引导,最好多次的听闻,如果能整理成框架融摄,则是最佳的。否则,仅是只言片语不成体系的记忆上师的教言,难保象这次一般,最终除了清晰的感觉印象之外,什么也没留下。藏传佛教非常重视教法的梳理归纳,诸位大德习惯于用一句话或数句话,将复杂的教法知识体系进行道歌窍诀化的总结,这个非常有裨益!
怀念“阿妈”
灌顶的当天的中午,B师兄就接到了消息,白玛旺嘉仁波切很快将返抵寺院,于是大家决定转天早上赶往格孟寺,图登多吉仁波切也安排好转天派寺院的车送我们。下午,我很想步行数公里到附近山谷里的扎嘉寺去。2002年首次到江玛寺时,这条路我和益西走了很多次,非常的熟悉。
丹贝旺旭仁波切与根藏旺姆仁波切
我对扎嘉寺其实并不熟络,数次到扎嘉寺甚至连大经堂也没进去过。与扎嘉寺的过从,主要还是集中于与我此生最有信心和法缘的空行上师——一世敦珠仁波切嫡孙女根藏旺姆仁波切(详见《追忆2002石渠初见空行上师时》: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6180102e35f.html)。因为空行上师非常慈爱徒众,汉族弟子众等都亲切的敬称上师为“阿妈仁波切”,我也跟着道友们这么称呼。
同行的道友中一位女师兄与阿妈仁波切生前的法缘很近,家中还供奉着仁波切的灵骨和舍利。本来我和女师兄商量好一起到扎嘉寺朝礼阿妈仁波切的故居和灵塔,女师兄都已经打了电话联系好了看管灵塔房间的藏族喇嘛。
我和女师兄本想再叫几个道友同往,结果有人提议“转天早上可以让寺院的车顺便走一趟,不必专门去,毕竟大家高原反应严重”。我心中感觉不妥,但也因为怕狗也不敢孤身前往,于是就放弃了。
结果,第二天(2015年6月16日)一早我们乘车赶往格孟寺时,发现路况不好加之一些其他情况,扎嘉寺不能去了。B师兄安慰大家说:“没关系啦,以后大家还会来石渠的,还有机会!”我个人则暗想:“这么严重的高原反应,下次再来?!真的是想想都害怕!”
惨被狗咬
经过将近长时间的颠簸,我们终于在下午接近3点钟的时候抵达了格孟寺。
就在大家下车之前,我就紧张的注意到了寺院周边有很多藏狗。这些藏狗七七八八的趴在喇嘛僧房院门口。我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些藏狗都是家狗,不会轻易咬人,结果为了这个错误的判断付出的很大的代价。
就在大家下车问路的时候,因为还有比较严重的高原反应,我晕乎乎的从车上下来。在我左前方的草地上趴着一只骨架很大的老藏狗,给人的感觉是衰老的都快掉牙齿了。
由于一直很恐惧藏狗,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用眼睛的余光盯着老狗防备。结果,老狗看似慵懒的向我靠近,并头贴地的向我发出低吼。我仅仅把这个当做一种家够惯常的警告,仍旧仅是余光监控并未提高警惕级别。
结果,就在老狗距离我大约两米的时候,它突然猛扑过来咬住了我的裤脚。当时,我清晰的感觉到老狗只是咬穿了我的几层裤子(因为高寒,已经把所有的裤子都穿上了),所以并不太慌乱。我四处想找石头驱赶,结果石头没找到,却被老狗拉倒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到寺院送人的藏区司机,飞奔过来把老狗赶走了。
裤腿被撕出一个大口子
我自己看了一下,外裤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内部一层的绒裤和两层秋裤都被咬穿了,但很明显的感觉没有外伤。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拗不过大家的奉劝,就顺势租见义勇为司机的车子赶到了石渠县城打狂犬病疫苗。
恰好司机的老婆在县医院工作,我很顺利的打了狂犬病疫苗并做了外伤处理。在做外伤处理的时候,我才发现,虽然没有流血,但老狗的牙齿还是划伤了我的皮肤,打狂犬病疫苗绝对是明智之举。
返回寺院后,我才了解到,我看到的哪些藏狗,其实和亚青寺一样,都是凶悍异常的流浪野狗。即便是格孟寺,也有很多僧俗被严重咬伤的情况。由于我和一位广东的师兄异常怕狗,结构后来的几天,我和他都是结伴出行,每次出院门时都是抓着棍棒、带足石头。虽然之后我们有几次遇险,但最终都有惊无险、安全化解。
这是我此生一来第一次被狗咬出外伤,第一次打狂犬病疫苗,之前在德合隆所在的久治县,仅有的一次是被藏獒咬破了裤腿(详见《被藏獒袭击的恐怖经历》: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61801008af3.html)。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在藏区无论寺院还是野外,一定要提高警惕,提前做好预防准备。不要因为轻忽懈怠,导致自己被咬伤甚至咬死,这样的事件,即便是当地的藏人也不能完全避免,切记!切记!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等我返回寺院后,有不少寺院的僧俗非常关心的询问:“你们哪个被狗咬了?伤的严重不严重?”后来,居然老仁波切也关心的问起……
我们一行在老仁波切传授灌顶安排尘埃落定之前,都很紧张生怕因为某种意外取消灌顶。由此一问,大家于是开玩笑的说:“阿明被咬,或许是好事儿,老仁波切可能觉得,这些汉人这么远的赶来求法,有一个还被狗咬伤,如果不满愿传授灌顶,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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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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