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Y佩戴佛珠不久, Y同班的一位“油腻、奶白”男生也佩戴了一付几乎与Y同款的佛珠,这个细节我也注意到了。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明显看出这位奶白男显然目的不纯——对Y有所图谋,凡大课尽力挨着Y坐,课间还要主动找话与Y聊天。某天在上大课的间隙,这位奶白男径直向我走来,当走到我的面前时,他跟我说:“听说你在研究佛法,我很想跟你探讨一下《金刚经》。”
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心中闪出了众多的想法和情绪:首先,奶白男所谓的学佛完全是为了迎合Y而“图谋不轨”;其次,跟我所谓“探讨《金刚经》”,无非也是为了引起Y的关注;最后,我觉得他拿我的高尚的信仰和我个人,当做他“泡妞”的踏板,这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当时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我强力的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对奶白男说:“你早起刷牙了没有?!是谁给的资格,让你敢从这张臭嘴里说出《金刚经》三个字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研究和探讨深奥的佛法精义,这简直是对佛法的巨大侮辱!”奶白男一声不吭,忿然转身离去了(因为此事很解气,之后多年里我曾数次跟佛友“炫耀”分享)……
我们上大学时,晚间自习没有固定的大教室,大家都是“打游击”随机找教室自习,有时因为大教室临时有课,我们还要搬教室。奶白男事件后,我有段时间几乎每晚都与系花Y一个教室,每次遇到我俩都是互相点头致意。直到有一次我下楼休息,返回途中遇到了在走廊窗边透气的Y,她跟我主动打了招呼,几句寒暄之后,我很真诚的跟她说:“真是太巧了,我们这段时间总是在一个自习室……”
大约是2013年,那时我已结婚、姑娘也已两岁多,某次与同门道友闲聊时,回忆自己大学时学佛前后的一些生活片段(其中一个重点就是怒斥奶白男事件,呵呵),我忽然忆起自习室事件……那时忽然之间恍然大悟,终于在将近18年后才明晰了系花Y的用意……当时感慨良多,当然不是觉得自己痛失良机。只是在想,那位系花如果当时真的是对我心有所属,仅仅因为女性的矜持和对方的“迟钝”而错失人生幸福。岂不是令人扼腕叹息!
其实,大学二年级时我21岁正值青春年少,怎么可能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向往呢?然而,即便是Y真的对我直接表达,我也会坚决委婉拒绝。这当然不因为对方不可意和不优秀,而是我自己有严格的“大学不谈恋爱”的明确红线。我自初中情感初萌时,就曾经立过誓,在没有自己赚钱养家之前,绝对不会拿着父母的血汗去消费“无用(由于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压迫,我把与学业无关的所有事物都定义为无用)”的情感。另外,据我了解那时家里较为贫苦的大学男生都坚决回避恋爱,其中一个很现实的考虑是经济投入和产出的核算问题。我一位湖南的同学曾经跟我分析过:“大学男女谈朋友,肯定都是男生出钱,让女生出钱不是成了吃软饭……但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走不到一起,那么大学期间男生的情感花销,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我在大学前期,因为学业的压力和焦虑以及“不糟蹋父母血汗”的信条,自己已经关闭的情感的闸门;在大学的后期,又因为心中已经暗暗下决心,未来必然要到藏区修学大圆满,考虑到“此一去不知多久,也难保他乡客死”,我当然不会拿难卜的未来害别人,也当然排除了任何情感发展的可能……
2000年,我从北京离职到藏区常住求法,走之前并没有与父母言明,只是在自己抵达德合隆寺后让朋友寄出我早就给父母写好的一封非常非常长的长信,其中跟父母提到“您二老,就当我是因为焦虑症休学或者考研进修,数年后我目的达成自然返回,还给二老一个心理健康、生活幸福的幺儿!”然而据姐姐们说,当爸妈收到我的信后根本没有心思细看,只是看了个开头双双抱头痛哭……2004年末时,一方面身体状况等障缘重重,一方面自己大圆满的见修方面已获得根本上师仁波切的认可,我于是“如约”返回了父母身边。父母见幺儿归来自然是无限欢欣,我也自认为兑现了承诺,对父母没有负罪亏欠。
返回内地后,我先是在一家网络公司就职,其间经佛友协助辗转结识了“前麦多婕(详见《[日记]梦中遇到麦多婕》,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61801008c1r.html)”。后来,因为前麦多婕“凭什么,让我千里迢迢的来陪你”的一句话,对我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至于后来感情的裂痕越来越大,我和她渐行渐远……
2007年,我在跟随阿知仁波切前往北方某省弘法前夕,前麦多婕跟我提出“正式”分手,我略感哀伤的答应了(事后直到后麦多婕和我分手时,前麦多婕跟我提出复合,我才知道是我不懂女人的心,她仅是以分手刺激我,然而我那时已无心了)。摆脱了前一份情感的束缚,那时已经32岁的我,又要面对感情婚姻这一座需要我征服的山……
到了北方某省,我跟随阿知仁波切见了很多很多居士,其中也不乏年轻女性佛子,但由于当时尴尬的翻译身份,我只能正襟危坐维护好仁波切随众的正面形象。私下空闲时,我跟几位刚刚熟识的当地佛友——主要是已婚姐姐和大姨大婶,托请她们帮我关注信佛的恋爱结婚对象。
其中有一位叫“小敏”的大姐,她是阿知仁波切一位新收的大护法居士的妻子,敏姐视我为亲弟弟一般,那时看着我衣装太过低档,硬拉着我到高档品牌专卖店全部换身重装……敏姐对我托她寻找女友的请求颇为惊诧,她说:“你这样直白的说,不觉得不好意思、脸发烧吗?多不好意思啊!”我说:“没有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是认真的,也会对感情负责任,怎么会呢?!”
结果敏姐真的去到处打听了,居然就从“后麦多婕”妈妈的口中得知,她的宝贝女儿对我有意。如此一来二去,我和后麦多婕相见恨晚,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终身归宿,加之未来丈母娘开足马力促成,没过半年我倆就进行到了北方传统的订婚与交付聘礼的程序(按照北方某省当地的习俗是,男方给女方三金,当时是我父母出钱由未来丈母娘代办的)……然而,就在双方商量着具体大婚的细节的当口突发事变,我和麦多婕的婚姻进程戛然而止(详见《幸福来了又走·阿明2007年祭》,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9c61801009qe8.html)……
再后来,我又因故到北京工作仍旧是广发英雄帖,托佛友帮忙介绍和通过各种渠道努力,最终终于遇到了自己未来女儿的妈妈,也就是现在有共同佛法信仰、同甘共苦的妻子。
从2004年返回内地一直到2009年正式结婚,期间漫长的六年中,我从不讳言自己的情感与婚姻希求,也尽全力做了努力和争取。我后来在微信朋友圈所发布的给大龄未婚佛友的三点建议(A.明确需求:想好你想要的重点条件;B.降低条件:那些非重点的条件尽量降低;C.扩大接触面:在前两点的基础上,尽量多接触目标人群),其实也是自己的经验之谈。
就我个人对周边青年男女(也包括不信佛的)的了解,有不少男女是因为“示爱”心理行为障碍而导致“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但却无法开口”的窘境,一再的望着自己的心怡目标与别人走近婚姻的殿堂,自己却日渐年长最终被“剩下”。
具体而言,青年男女的示爱障碍多数源自于悲观预期而导致的自我限制。以女性而言,生怕自己对男方表达爱意之后被拒绝颜面扫地,甚至会被男方拿出来炫耀而受到二次伤害,而男性的示爱障碍其结构性问题也基本一致。
正如我在大二(1996年)奉劝室友S时所说的:“你对对方表达爱意,这是对方容貌和气质的肯定行为,对方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如果担忧对方把自己的示爱证据公之于众,而造成二次伤害,那么就选择安全的场合用口头表达,事后打死不承认,也会排除后顾之忧。”相信如法炮制,绝大多数的示爱心理行为障碍,都会得到根本性的解决。
依照我个人的视角,当前中国社会剩男剩女的问题,在佛教圈也同样存在,前文中所谈及的示爱障碍,只占其中很小的比例。绝大所述被剩下的适龄男女,尤其大龄剩女,没有梳理清楚自己真实的需求重点,不切实际的全方位提高自己的择偶标准,是造成被剩下的主要原因。关于这个问题的解决,请参考笔者我前文中所引述的第二条建议(B.降低条件:那些非重点的条件尽量降低),但具体怎么操作,因为篇幅所限,就不再展开了,未来如有灵感和空闲,我会尽力撰文分享的。
絮絮叨叨这么多,一个是因灵感所发对自己的情感路程做一个梳理回顾,另一个用意是,希望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知诸位年轻适龄的男女佛友,如果不出家,那就尽早抛开一些虚妄的顾虑,尽早组建佛化家庭,于人于己于社会国家都是大大的善行!
阿明 2017.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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